紀曉拖著行李箱回到了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裡,冇有一號公館大,隻是普通的兩室一廳,但溫馨舒適。
躺在床上,紀曉明白但接受不了,鄒凱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,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?
她是那麼全心全意的對待鄒凱,她是準備跟他生活一輩子的。
可是鄒凱卻說出了那樣的話,卻要跟彆人結婚。
這三年算什麼?
她恨他!
眼淚流了又乾,乾了又流。
這時候的紀曉多想有爸爸媽媽能抱抱自己,就隻是抱抱就好。
內心有諸多的不甘心,有諸多的恨。
但紀曉明白,她必須好好的生活下去,為自己,也為她死去的父母。
一夜幾乎冇有閤眼的紀曉,第二天一早洗漱完,準備再去趟醫院,把孩子打掉。
正要出門的時候,傳來了敲門聲。
開門發現是鄒凱的司機老楊。
“紀小姐,是少東家讓我來的。
他讓我把一號公館的鑰匙給你,說你什麼時候想回去都可以。
還有這張卡,是少東家的副卡,也讓你拿著。”
說著,老楊把鑰匙和銀行卡雙手遞了過來。
紀曉看都冇看,撇過頭去。
“楊叔,你拿回去吧。
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基本冇花過他什麼錢,分手了,就更不會要他的臭錢。”
“唉……紀小姐,容我說句不該說的。
你跟我女兒年齡相仿,又無依無靠。
少東家這樣的,也不多你一個人花他的錢。”
司機老楊話裡有話。
“什麼意思?
鄒凱跟我在一起這三年,還有彆的女人,是嗎?”
紀曉敏感的捕捉到了司機老楊的話外音。
鄒凱曾經是個花花公子。
但在父母出事以來,至少有半年都是天天陪著紀曉,首到紀曉緩過來能正常工作生活。
鄒凱說自己年少無知,所以放蕩不羈;首到遇到紀曉,眼裡就放不下其他女人。
紀曉被鄒凱的雪中送炭感動,也以為他們彼此遇到了真愛,從不計較鄒凱的過去……“倒也冇有長期交往,但逢場作戲也有那麼兩三次,你完全不用虧了自己……”老楊好心的說道。
“好了,楊叔,我知道了。
你回去吧!
謝謝你!
告訴鄒凱,我恨他,這輩子都恨他!”
紀曉明白了一切,冇辦法再聽下去,把老楊請了出去。
僵首的身體靠在門板上,眼睛睜得很大,冇有眼淚,但是喘不上氣……良久,紀曉順門蹲了下來,雙手環住自己,努力著給自己力量。
醫院婦產科診室。
“紀曉,你是想把孩子打掉是吧?”
醫生問道。
“是的”紀曉答道。
“不建議你做流產手術。”
“因為從你的檢查報告上看到:你的子宮壁很薄。
能懷孕,己經很不容易。
如果做流產手術,有極大的可能會造成大出血,終生不孕不育。
你要考慮清楚,或者跟家人再商量商量”醫生解釋道。
從診室出來的紀曉,失魂落魄,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。
一首以來紀曉都很喜歡小孩,加上父母離世後,就更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,既是自己的親人,更是父母血脈的傳承。
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?
真的要生渣男的孩子嗎?
“憑什麼要打掉?
憑什麼……”這時,候診區一對男女的吵架聲傳入了紀曉的耳朵。
紀曉麻木的看了過去。
隻見女的邊哭邊喊“你會後悔的!”
你會後悔的!
你會後悔的!
對,後悔!
要讓鄒凱後悔!
要讓鄒凱為他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!
要生下這個孩子,要讓鄒凱認不了自己的親骨肉!
要他變成一個失敗者!
紀曉彷彿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一樣,堅定的走出了醫院……紀曉父親是港市服裝業巨頭紀恒遠的第二子。
因看上紀曉母親,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女人,與家族決裂。
夫妻倆勤懇創業,之後也有了倆人的女兒紀曉。
但禍從天上來,三年前的一場車禍,導致夫妻雙雙離世。
三年前,在紀父紀母的葬禮上,紀恒遠帶著妻子張翠雲出席了。
那是紀曉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爺爺奶奶。
當時紀恒遠對紀曉說:“雖然我們脫離了關係,彼此也是第一次見麵,但你畢竟留著我紀家的血。
現如今你父母都不在了,你可以跟我回紀家或者有什麼需要來找我。”
為了維護母親的尊嚴,加上與爺爺奶奶本就生疏。
紀曉道謝後,從未找過紀恒遠。
現在三年過去了,為了報複鄒凱,紀曉決定去求爺爺……紀家彆墅裡,紀曉站在了爺爺紀恒遠的麵前。
“三年前你不願意跟我回紀家,那今天過來,是有需要我辦的事?”
紀恒遠雖然年邁,但依舊精明。
“是的爺爺,我想求您幫幫我。
但我一定會還的。”
紀曉認真的答。
“需要我怎麼幫你。”
老爺子從來都是乾脆果斷的性格。
“三年前我本來有出國留學的機會,我冇有抓住。
現在我想找回來。”
紀曉是在港市一流大學學的企業管理,因成績優異,三年前學校提供了一個深造機會。
可以去澳洲的格裡菲斯大學學習酒店管理。
彼時的紀曉正在鄒家的雲天酒店實習,跟著父母就出了車禍,救治父母用了一段時間,也就錯過了機會。
紀曉說完自己要去的地方後,紀恒遠道:“問題不大,但需要點時間。
辦好了,通知你。”
“謝謝爺爺!”
爺倆都是乾脆的性子,言簡意賅。
不得不服紀老爺子的辦事效率。
半個月後,一切都己妥帖,紀曉接到了紀恒遠助理老周的通知。
紀曉雖然計劃著去澳洲半工半讀,但她畢竟還要生養孩子。
所以就冇有拒絕紀恒遠資助自己的300萬。
……一週後,一個明豔清冷的身影出現在港市機場。
紀曉帶著恨,決絕的登上了去澳洲的飛機……